敌人的火枪虽然凶猛,但准头实在不怎么样,两千人的大队很快呼啸而过,落马的也不过区区二十来人。骑兵们丢人战友理也不理,至于烽火台上的敌人,留给后面的步兵吧。
徐以显虽然被王启年夹得几乎窒息,但本着谋士的职业习惯,他还是将这一幕记在心中:以这么远的距离看,火枪手用来对付骑兵应该没有任何效果。
骑兵冲过烽火台后,眼前豁然开朗,正是一片宽广的大平原。先前冲过烽火台的那两百骑兵已经等在那里,见王启年过来,都是一声欢呼。
在平原上,骑兵是最犀利的兵种。
刚才的冲锋消耗了大量的马力,骑兵们纷纷从马背上跳下来休息。
“下去吧!”王启年重重将徐以显扔到地上,下令,“大家听着,休息片刻,等孙将军的大队过来,我们再出发。”这里离宁陵城还有八十里路,天黑前应该能够赶到。虽然宁陵现在已经被黄冲成一堆瓦砾,但城墙还在,也不用再费力搭建营盘。
徐以显满面灰尘地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地用手理了理脑袋上的头巾。
战马浑身是汗,不停地打着响鼻。骑兵们都“呼!”一声跑到河边,顾不得黄河水浑浊,将头直接埋在水里。
这一片以前是黄河故道,河堤不高,有一片宽阔的河滩,还不是地上河。
徐以显坐在地上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腰,刚一站起来,却发觉自己的双腿不住颤抖。刚才生死一线,还真让他有些后怕。
步兵迟迟没跟上来,喝够了河水的骑兵都散乱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吐着唾沫,水中的沙子让他们感觉非常不舒服。
徐以显拐到坐在地上休息的王启年面前,小心地说:“王将军,要不了多久孙将军的中军就要过来了,我们是不是派出侦骑去前面看看。你看现在这情形,若是遇到敌人,一个冲锋,我们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用,不用。”王启年看了看光敞敞的大平原,“这么宽的地界,如果有敌人过来,早就被我们发现了。累了,休息一下。”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孙可望的军法。孙可望脾气不好,下手也狠。虽然大家都是老乡,说不准也要挨他鞭子。想到这里,他站起来大喊;“乙标,以十人为一队沿河岸搜索,距离十里。”
“是!”先前冲过烽火台的那两百骑一声大喝,分散成二十个小队,四下冲去。
“十里,搜索范围是不是太小了?”徐以显小心地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