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如此残暴之事可做不得呀。”淳于越上前一步,忙劝阻,道:“挖人祖坟,毁人宗庙,是残暴不仁之举,君上三思呀。”
“淳于越此言差也!”韩非眼中精光一闪,反驳,道:“淳于越,你饱学诗书,当知王族宗庙、王陵,非私器,实为公器也。若是私器,君上此举是为残暴之行,然,这是公器,留之无益,反而有害。公器者,必为那些不甘心失去贵族特权之人所惦记,会给他们念想,他们就会兴风作浪。毁六国宗庙、王陵,势在必行。”
“这……”淳于越想要反驳,却是找不到词儿。
韩非说得在理,六国宗庙、王陵不是私器,是公器,非毁不可。
“韩非所言就是寡人要说的。”秦异人眼中精光一闪,道:“若是有人要骂寡人残暴不仁,寡人不在乎,只要能还天下安宁,能让国人庶民安居乐业,再多的骂名,寡人背了。”
“君上仁慈。”范睢他们齐声颂扬。
“君上,淳于越明白了,毁六国宗庙王陵是应该的。”淳于越此人是饱学之士,转过这弯也没费几多时间。
有不少人转过弯来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干系,不再阻止。
“第四件,就是修秦法。”秦异人语出惊人。
“修秦法?”一片惊呼声响起。
“君上,天下初定,秦法还未到修改之时呀。”范睢忙道。
这事,秦异人没有和他们商议,范睢要不急都不成。
“丞相所言极是有理,天下初定,还未到大修秦法之时,然,有一条却是非修不可了。”秦异人眼中精光一闪,冲范睢问道:“丞相盘盘大才,你以为哪一条非修不可?”
这问话一出,殿中人无不是好奇,尤其是熟悉秦律者,更是搜肠刮肚,想要弄明白哪一条该当修改。
“臣明白了,徭役法必修。”范睢就是范睢,才智非凡,沉吟一阵,立时想到了。
“啪啪!”秦异人双手互击,大为赞叹,道:“丞相不愧是智计高千古的智者,这么快就想到了,难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