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马超不来,他张既自然是心服,可其他人……呵呵,那就不一定了。
“这张既哪是投降,他分明是听说兄长患病,特意……特意来试探一番。”马岱忿忿地道。
姑臧到玉门有近两千里的路程(高德950公里),马超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在城中将养都需要每天在王熙的指导下服药,让他千里迢迢直线进军,还要去会盟,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万一张既不服,随即再掀起大乱,马超岂不是要直接坠入危险之中。
“兄长,我替你去!”马岱攥拳道,“如果张既是诚心会盟,见了我也就安心,
若是他不诚心,我立刻率领手下儿郎,杀他个片甲不留!”
马超苦笑着摇摇头,他让马岱扶着自己从榻上站起来,缓缓走向自己的铁甲长矛。
他凝视着这套陪自己征战沙场多年的兵甲,沙哑着声音道:
“叔和,我能支撑到玉门吗?”
“呃……”
王熙见马岱朝自己猛打眼色,赶紧道:
“将军现在,现在身子愈发不好,应该好生将养,不宜上阵再战了。”
马超多年积郁成疾,又长期酗酒,多年前身体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在刘禅的鼓励下,马超重新恢复斗志和生机,可终究是回不到当年的全盛状态。
这次西征受了风寒,又几次受伤,马超已经隐隐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了。
“叔和,你这药,不管用啊。”马超苦笑道。
王熙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