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是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没过多久,苏州知府朱聪带着同知、通判俱至,看到一地的死伤,血流成河,一个个都面色如土。
发生了这样的流血惨案,这次他们的官绩考核怕是要毁了。
断人财路犹杀人父母,而断人仕途,比掘人祖坟将十八代祖宗一起挫骨扬灰更让人心痛。
朱聪简直痛心疾首,厉声质问贾蔷道:“宁侯纵身份尊贵,又岂能恣意屠戮弱小贫贱?此事本官必要上书朝廷,辩驳个清白!”
父母官出现,周围百姓又围了过来。
国人好热闹的天性,是镌刻在血脉深处代代相传不衰的……
贾蔷闻言,指了指身旁的“黑犬”,淡淡问道:“朱知府知道不知道这是甚么?”
朱聪闻言,眼睛眯了眯,随即摇头道:“本府不知,但不管甚么事,都由不得侯爷妄动屠刀。”
“不知?”
贾蔷冷笑一声,喝道:“吴知县何在?”
吴伟从一旁走出,看到他出来,朱聪的脸色愈发难看。
贾蔷问吴伟道:“你同朱聪禀过此案没有?”
吴伟沉声道:“宁侯,下官先后不下五次同朱知府谈过此案。到后来,下官却已经见不到朱知府了。”
贾蔷喝问朱聪道:“采生折割,在本朝何罪?!”
朱聪脸色隐隐灰败,却还是摇头道:“本府不知此案,虽吴知县有所提及,但一直查无实证。即便有此案,也是本府之事。宁侯虽贵,却不得干涉地方政务。还请宁侯自重!”
贾蔷气笑道:“看来你做贼心虚,问题不小。瞎了眼的狗东西,本侯除世袭侯位,还身负绣衣卫指挥使之职,此等不赦大罪,你道本侯管不得?来啊,摘去他的乌纱,剥了官袍,诏狱待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