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看了眼郭松年,见他拱手微笑,也点了点头,同韩彬道:“这种国朝大事,意气用事甚么。”
韩彬提醒道:“你出去公干,带着满门老小一道出去游山玩水,像话么?”
贾蔷皱眉道:“带不带她们都是两艘船,不带她们船速还能加快?”
韩彬笑道:“那也不必都带走嘛……你别这样看老夫,这不是老夫之意,是你先生的意思。喏,因为你昨儿大婚,老泰山却不是如海,他也不好传信给你,就托老夫带句口信与你。”
“甚么口信?”
韩彬看着贾蔷道:“你先生让你将一双儿女留在京,太小了,经不起颠簸。”
贾蔷脸色登时难看的厉害,一脸的憋屈愤懑,咬牙看着韩彬低吼道:“我又不是领兵出征,留甚么人质?”
韩彬与御案后的隆安帝对视一眼后,沉声道:“贾蔷,此事是你先生开的这个口,怎么,你也要闹一场?”
贾蔷一滞后,长呼出口气,转头看向隆安帝道:“皇上,没这个必要罢?臣又非领兵大将……”
隆安帝喝道:“海师衙门不算将门么?你总领海师大权,不算领兵大将又算甚么?”
郭松年在一旁呵呵笑道:“宁国公,林相虽在养病中,却始终心系朝廷。林相以为,对军中的肃整,可先从宁国公开始。毕竟,赵老公爷不出,如今大燕武勋便以宁国公为首。由你来破军中局面,也算大功一件。”
贾蔷翻脸道:“你少拿我先生说事,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此事若不是李子升的主意,那才见鬼了!李子升此辈,真让人瞧不起。推行新政,想要革新兵部,那就堂堂正正的去搞。便是要求父子不能在同一军中,破军阀私兵之隐患,那就往九边军镇上使劲。
我儿子今年连一岁都不到,我也不是带兵出征,他往我身上套甚么?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三番两次没完了……
好啊,我就让他知道知道,我到底好不好欺负!”
“放肆!!”
隆安帝见他尥蹶子,勃然大怒一拍御案厉声道:“你在给哪个使脸子!越发惯的你没个样子,你自己瞧瞧,你现在得意忘形成甚么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