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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永不加限制的,就是丁口。不管你们用甚么条件,只要能说服百姓,使他们愿意追随你们迁移封国的,任何时候,都可以迁移。

最后再提醒一事,虽然你们各自封国内的一切军政大权,皆由你们自决之,但每十年,要向中央朝廷上交一次户籍黄册,要确保各封国内汉家百姓的占比,超过七成。如果做不到,中央皇朝则有权力接收封国,即便以武力的方式。”

此言一出,不说诸皇子们面色骤变,连满朝文武都神情凝重起来。

天子对即将远行的诸皇子,还真是没留几分体面在……

“父皇!”

李铮出列见礼道:“父皇警醒儿臣等莫要生骄躁狂傲之心,儿臣等必铭记于心,不敢因些许成果,便自高自大,贻笑大方。此番出海,儿臣与诸皇弟必脚踏实地,听从智者之言,与勇者为伴,兼听为明,不轻狂自大。

父皇能供给与粮草、兵器、布帛、丁口,便已近解决了儿臣等所有难处,若仍不知足,岂非成了阿斗之列?

儿臣等万万知足,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儿臣等远离父皇、母后膝下,不能日日仰慕天颜,彼处离此山太高、水太长,却让儿臣肝肠寸裂!

唯愿父皇、母后万万照顾好龙凤之体,春忌生发夏避暑,秋防干裂冬添衣。不食辛辣,不饮冰凉,望父皇……”

言至最后,这位自极年幼时便以沉稳而闻于世的皇长子,却已是满面热泪,哽咽难言。

其余皇子们,也无不热泪盈眶,随李铮一道伏地悲泣。

这就是今日贾蔷心情不佳的缘故……

祭奠罢近二十年来数以万计的英烈后,又要送别诸皇子西征。

今日一别,少说也要数年时间难见。

这对贾蔷而言,并不好受。

但到了他这个地步,自然也不好于臣子面前流露喜怒,待诸文武们纷纷相劝时,他缓缓开口叫起道:“都起来罢。朕,其实是为你们骄傲的。你们是朕的儿子,大可一辈子锦衣玉食。或者,在藩土、外省封国,也可逍遥富贵一世。可是,你们却选了一条最难的路。你们没有辜负你们的血脉,也没有辜负朕对你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