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道:“张良每念及此,常痛入骨髓,所难处,生趣全无,复仇无门,惶惶不知何以自处。”

樊於期又道:“若有一举,既可解燕国之患,又可复公子良之仇,公子良以为如何?”

张良顿时站了起来,目光大亮,急切地问道:“此举何举?”

秦舞阳,赵成更是面面相若,惊愕的看着樊於期。

姬丹的心脏怦怦直跳。

整个大殿瞬时安静,落针可闻,众人的呼吸声都不由加重。

樊於期一字一句,狠厉的眸光似乎看着西方的咸阳。

说道:“咸阳宫一展利器,血溅五步,天下缟素,人生极致也,岂不痛哉,快哉!”

“啪……”

姬丹的手有些发抖,直接将手里的佩玉跌落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的碎片。

即便是赵成,都不由背脊冒着冷汗。

姬丹颤颤发抖地说道:“杀,嬴政?”

张良骇然深吸一口气,杀嬴政,他自然想杀,可是,嬴政岂是好杀的!

樊於期继续说道:“自春秋之世,大国之王崩于刺客者,也非无所前鉴,当年,曹沫劫持齐桓公,为刺客之典范,为亘古未有之壮举,秦王一死,复公子良之仇,除燕国及天下之患,岂有他哉?国力不济,大军驽钝,若是效仿专诸刺缭,今日刺秦,便可消除祸患之根基,然,此虎狼不除,世无宁日,岂有二途?”

一时间。

众人半点声音说不出。

赵成忽然问道:“刺秦?先生当真胆魄惊人,不过,秦王千军万马护卫重重,谁去刺?如何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