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儿子道:“虍儿,当真要与汝阳侯府彻底撕破脸皮么?”
一听这话,赵虞便知道眼前这位父亲又犹豫了。
这不奇怪,一来鲁阳乡侯的性格确实有点优柔寡断,素来不喜与别人争斗,二来汝阳侯府确实势力庞大,哪怕明知道儿子为了这件事已经筹谋了许久,鲁阳乡侯仍担心这件事到最后无法收场。
见此,赵虞正色说道:“父亲,孩儿曾听过一句话,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汝阳郑氏势力庞大,其实孩儿亦知与其争斗我等必然会损失惨重,但一味的妥协与退让,必然不能换来对方的尊重,他们只会更肆无忌惮。……只有让他们感到痛了,他们才会正视我鲁阳赵氏。”
“……”
鲁阳乡侯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日,赵虞便唤来曹安,吩咐后者再次前往鲁阳、叶县两地释放谣言,替汝阳乃至汝阳县令王丹说说好话,引导当地人将憎恨的矛头指向汝阳侯府。
曹安信誓旦旦地应下了。
傍晚时候,大管事曹举来到了赵虞的屋子,他还带来了一个木盒。
“这是方才汝阳县令王丹派人送来的,说是交予二公子,还说是二公子当日想他求的……”
说着,曹举便将木盒递给了静女,由静女捧着木盒来到赵虞身边。
赵虞瞧了那木盒两眼,心中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不过他还是打开木盒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这个木盒所摆放的,正是当日他向汝阳县令王丹所求的,汝阳县沿街店铺的地契与开铺的凭证。
『这次真是欠下不小的人情了……』
暗暗感慨了一句,赵虞忽然转头看向曹举,笑着问道:“盒中事物,大管事可曾瞧过?”
曹举也不隐瞒,带着几分歉意如实说道:“出于谨慎,在下确实事先打开过……请二公子责罚。”
赵虞也不生气,问道:“看来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大管事也已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