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少主果然聪慧,一下子就看出来老头子我不想走了的意思。”
“亚父,天朝皇帝说过,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得。日本,在天朝的庇护下,肯定还有打回来的一天,到时候,日本的军队,还需要您的统帅。”
“殿下这话,前半段是有道理的。后半段就不对了。老夫已经七十多岁了,很多作战经验还停留在以前战国时代里。所以,面对这日新月异的武器,以及各种新的战法,已经跟不上形势了。老夫留下来,除了想为自己挣一个壮烈成仁的武名外,也是给下面的年轻人腾位置。如此,才能不让关白殿下为难。”
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丰臣栋恩,真田幸村爽朗的大笑道:“快走吧,少主。等你撤退到了坎普尔才会知道,死,是最容易的事情。活下来,忍受战败的耻辱和国内的各种攻击,那才是最辛苦的!”
1638年6月18日,弹尽粮绝的日、福联军被迫放弃整个安得拉北撤。20日,面对始终追击不舍的欧洲联军,日军总大将真田幸村率领一千余精锐主动断后。在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战斗后,断后日军全军覆没,真田幸村战死。
至此,原本大明在印度的所谓二十多万大军,近乎全面瓦解。
第679章 南北印的迥异
“罪臣毛文龙顿首吾皇:
罪臣少年顽劣,不治举业。青年桀骜,目无尊长。幸赖枢相不弃,简拔罪臣于行伍之中。之后遂为吾皇所驱驰,迄今三十有二年矣。
三十二年间,镇压建州反叛、讨平入寇之德川、暹罗,驱逐盘踞吕宋之西贼、远征印度。罪臣受吾皇信重,得幸每役必与,积累些许微功。
呜呼,虽有微功,然吾皇酬功之厚,天恩浩荡矣!征伐印度,战功、资历在臣之上者不知凡己,吾皇独予臣镇守印度之重任,并授衔上将军。此等荣耀,足使罪臣门庭灼灼生辉,罪臣之后人,亦当生生世世效忠于吾皇,效忠于大明矣。
然,自受命镇守印度以来,罪臣进取之心尽丧,年老昏聩之举频犯。下不能约束士卒遵守军纪,致使驻军与当地土著日渐不睦。上不能交好当地王公贵族,使其叛乱多发。印度之局面,若非温相居中调和,早已忧患丛生矣。
天启二十一年,西贼入寇印度。罪臣身为大明驻印总司令,当此大敌入侵之时,优柔寡断,举措失当。致使步步落于敌后,友军深陷绝境,本部更遭逢我大明自土木堡之后最大、最耻辱之惨败!
德干会战惨败之夜,罪臣本欲战死于乱军之中。然罪臣之麾下强行将罪臣带离战场。后罪臣思知,西贼入寇印度以来,我军之惨败,虽多因罪臣之昏聩所致。然,今日之果,昨日已有因。若不将此奏报于吾皇,则罪臣实乃罪上加罪矣。
致我大明今日印度之败局者,罪臣年老昏聩、举棋不定、犹疑不决为其一。海战不利,使敌随意登陆为其二。待印度土著失之于宽,信任过重为其三。罪臣初镇印度时,狂妄无知,妄想于印度土著中求得一支精兵。今日惨败后方知,印度土著者,实乃前所未有蠢笨懒惰之族裔也。此等人者,为奴为婢可,做牛做马可。唯不可使其为兵。更不可使其为我大明将士之同袍!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唯一死勉力谢罪之。唯望吾皇不以罪臣言状粗鄙,自罪臣绝笔中留意一二。罪臣深信,吾皇但有雷霆,印度重定,旦夕之间矣。唯望吾皇,切记印度土著不可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