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德心下惊骇,便是自己,怕也无这等勇气,全身都无甲胄,又穿得如此醒目,固然可以令己方全军看到他,便如明灯一般提振士气,更莫说他这般身先士卒,那他之部曲,士气之旺可想而知。
可,可这般张扬,岂不是成了守军的箭靶子?
骇然之余,高怀德摆摆手,“再探再看!”
……
青州城外,永宁公主此时站在车辕上,望着那淹没入青州军中的白袍之人,目瞪口呆。
这家伙,还真是个疯子!
天底下最大的疯子!
城内,杀声却不止歇,而且,越来越响。
向城中冲击的东海公典卫亲军,也未呈败相,而且,进入城中的好似越来越多。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那就是,他还没死……
可是,他又能坚持多久。
怕过一会儿,他的头颅就该被挂上青州城头了吧?
看了看自己足下这双驾车辕,自己现在逃,来得及么?
随之,永宁公主苦笑一声,也罢了,这疯子,害死自己了,想来到了阎王殿,被问起来自己如何死的,阎王都会被笑死。
只可怜,自己一片心血谋划,付之东流,而且,是喂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