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监徐茂吓了一跳,连忙道:“已经着人去御酒坊催了,想必一会就来。”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搞不定!”周肇阴沉着脸骂了一句。

汪朝年打了个哈哈道:“殿下勿虑,迟一点便迟一点,我们先吃菜,一会再饮酒看歌舞。”

周肇今天这顿酒宴,本就是为了拉拢汪朝年和文弘瑜的,自然不会对二人摆脸,便笑道:“孤实在是惭愧啊,竟是连一场酒宴都置办不了,让两位卿家见笑了。”

“殿下哪里话?现在也就是在殿下宫内还能饮到酒。”汪朝年笑道:“今日还是多亏殿下的威风、文修撰的银子,下官才能饮到这御酒坊的美酒。”

‘威风’二字入耳,周肇颇为欣喜,又向文弘瑜道:“文卿!孤对你实在是……实在是……你替孤写策论,又出银子替孤收买宫中太监。它日潜龙出渊,孤绝不会忘了这潜邸之时你这番厚义!”

“殿下!臣万万当不起殿下此言……”文弘瑜亦作感激涕零之态。

他心中却是冷笑道:“连几篇策论都搞不定的太子,潜龙出渊?这样的话也敢说,不经脑子的么?”

那边周肇与汪朝年又恨恨骂了詹事府温容修许多话。

文弘瑜心中愈发冷笑:“若没有温容修,你不知死几回了。”

周肇道:“有哪个太子詹事敢这样的?据说他弟弟在大理寺也是个脸臭的,他们不就是仗着郑……”

“殿下,慎言。”汪朝年低声道。

“哼,连话都不能自在说,当这太子有什么意思?”

说话间,那边御酒坊的宫人便送了酒过来。

两大坛酒,一打开来,飘香四溢。

那边几个宫人便开始将酒往玉壶里装。

鼓乐声起,一队舞者缓缓行入大殿,气氛立刻有些不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