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看去,只见贺琬在晃来晃去的甲板上立得极四平八稳。
“如何?”
贺琬抬起头道:“板屋船,对面是朝鲜人的船。”
王笑道:“你认为我们怎么应对?”
贺琬毫不犹豫地道:“他们有炮,但我们船大,冲过去,撞他们。”
耿叔白连忙向王笑拱手道:“驸马,这太危险了。我们拉开距离它未必打得到,但冲过去万一伤了你……”
“必须尽快做决定。”贺琬语速飞快,“要是跑的话,现在是逆风。若是被它缠上,再有别的船只围上来便麻烦了。”
纵使耿叔白一向平稳,额上已有汗水出来,应道:“驸马还在船上,这太危险了……”
“撞!”
不等两个继续陈述,王笑以飞快地下了命令。
他从未打过海战,只知道:哪怕是错的决定也比犹豫不决好。
在海上,贺琬是最专业的,那他便相信贺琬。
“耿叔白,让所有人听贺琬指挥。”
耿叔白也不多说,大喝道:“是!”
他如今已是锦衣卫四品佥事,要在危难关头将前程性命交在一个商贾手中其实并非能轻易下的决定,何况两人意见还相左。
但,现在是海上。
而且王笑和贺琬都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