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微微昂着头,睥睨了屋中几个嬷嬷一眼,将一个小包袱递在鲁嬷嬷手里,道:“我已经让怀远侯去见公主了,嬷嬷就不必迎了。他听说你伺候得不错,这是赏你的。”
小丫头说完,又是扫了屋中几人一眼,微不可觉地哼了一声,迈着扬眉吐气的步子便悠悠然走了出去。
鲁嬷嬷愣了愣,打开那包袱一看,登时被惊呆在那里。
她紧紧攥着那两锭金灿灿地黄金,转过身,颤着声嚷道:“就你们那些个小器驸马也敢说出来现眼?知道怀远侯有多疼我家公主吗?!知道吗?”
……
王笑并不知道随手赏出去两锭金子之后,自己便成了这楚朝最疼公主的驸马。
今天之所以这么大方,无非是因为甘棠对他十分不满,见他来了还拿小鼻孔朝着他哼了几声,撅着嘴、皱着眉,反正就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金子这种东西,王笑如今多得很,随手拿来打发了甘棠,他便跟着秦小竺一路七拐八拐地穿过院子。
淳宁正在堂中练字。
她依然一身宫装,又用布带绑着袖子以免沾到墨迹,这样的打扮让她典雅中带着些灵动。
此时一笔字写完,她听到有人来,一转头见到秦小竺身旁的王笑,脸上便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来。
“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语气像是久别的朋友,却不显生疏。
王笑道:“明日便要出发去辽边,算是来与你道别。”
淳宁点了点头,笑容里便有了些歉意。
“与我成婚以来,连累你诸事奔波,算起来是我欠你的。辽事凶险,你要小心些。”
她说着,眼神颇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