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话,是也不是?!”

鸦雀无声。

辽人的队伍中有人低声呜咽起来。

他们经历过努尔哈赤的‘灭辽令’,也经历过汉人的倾轧……这一路历程,有苦自知,到了如今大多人早已经麻木。

但今夜,终于有人提起他们的祖辈的荣光,有人站出来为他们问一句——

“凭什么?!”

王笑四下一望,神色愈冷,喝道:“你们过得比他们优渥便能欺辱他们?那么,田弘化、马永望这些比你们有权有势的便也能随意欺辱你们,你们活该受盘剥,是也不是?”

又是一片雅雀无声。

这次王笑却是抬起手中的火铳,向河面无人处开了一枪,喝道:“回答我!”

“砰”

所有人一惊,纷纷低下头,心道:“这个侯爷也太小题大做了。”

连羊倌也有些莫名其妙,愈发觉得上位者喜怒不定,难以捉摸。

事实上,王笑并没有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怒不可遏,但他需要将这样的话传出去。

他需要有两百个辽人听到、四百个辽人听到、八百……需要成千上万的辽人与楚人都听到这样的话。如此一点一点,试着将已经涣散的人心重新收拢回来。

这件事很难。但再难的事,也只有开始做了才可能出现成功的曙光……

四周安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