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竹节鞭,这虫儿最是聪明,会装成叶子或树枝。”史工大笑起来。

他把那竹节鞭放回头发上,不一会儿,那虫子完全变为黑色。

“某家就爱琢磨这些虫儿,因此得了个屎壳郎的外号,哈哈哈。”

他似乎极满意这样的外号。

还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左明德微微苦笑,拱手道:“在下左明德,幸会高人。”

“原来是左公子,某观公子气度,想必是读书人?中过举?”

“不错,史兄如何得知?”

“不难看出来。”史工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公子眼光卓绝,看得出这军机处的门道。某刚才看了一下,今日来的举人可不算多。那些读书人多半是还想着以后还能到南京科考,嘿……”

左明德有些讶然。

他第一眼见这史工,只当对方是个粗鄙之人,没想到竟有这样的眼力。这下是真起了结交之意,便问道:“史兄觉得,这军机处会考些什么?”

“某觉得,不必去想它考什么,不变应万变就是。”

“好个不变应万变。”

两人对视一笑,各自会心。

不一会儿,队伍排到他们,史工先进去,不多时却是又走出来,抱拳向左明德道:“左公子可否借某五十文报名费,两日之后笔试时,某必还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