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把事情查清楚吧……”
“秦总兵先说吧。”
秦玄策正吸着鼻子,有些孤疑地瞥着吴培,闻言才反应过来,道:“偷袭会旋门并用火炮轰击行宫的确定是建奴细作无疑了。那批黑衣人虽无活口,但我找人认过,百姓招供说他们大多是延光十二年以后入城的。我搜过他们的住处,从他们的习惯判断是来自关外……”
“问题是,他们如何控制的会旋门?”
“徐典,你来说。”
徐典很是惶恐,抱拳道:“末将接管济南守备营时日尚短,军中有大量建奴细作,末将未及清洗……请诸位大人治罪。”
钱承运冷笑一声,道:“时日尚短?三个月过去了,你手下校将底细都摸不清。”
傅青主抬了抬手道:“此事不怪徐将军,我看过济南守备营兵册。济南为山东首府,情况复杂,江举仁在任之时与山东大户来往密切,麾下校将鱼龙混杂,身后各有势力。国公在济南数日便起念要重整守备营,但时间仓促,本打算从德州回来再着手。没想到啊……”
吴培道:“他们夺取会旋门时,调开城上守军,用的谁的信令?”
“山东知府施光卓。”秦玄策道:“这老小子已经被我拷了,推说什么都不知道。”
“行宫内的刺客呢?”
“不是同一批。”
“不是同一批?”
“那些杀手,十天前才进的城。进宫前割了自己的舌头,一点线索也没留下……更没人见过他们?”
“那是怎么进的行宫?”
“他们拿的是……殿下的腰牌。”
吴培、钱承运、傅青主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