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歇息时,高兴生又把袖子里那个“赢”字拿出来看。因为他实在是对这一场仗十分在乎,又不知该从何分析。
字是好字,就是笔触过于风流,一如王笑其人。
阳光从树冠上洒下来,照在那字的转折之处。
“咦……”
高兴生忽然一眯眼,突然在笔划之间发现一缕杀伐之气。
“竟是看到了胜机!”
手一颤,这位算命先生打扮的瑞朝高官登时大喜,将纸揣入怀中,重新上马,心中一片振奋昂扬……
……
与此同时,王笑还在齐河县境内、没有渡过黄河的王景河故道。因为小浮桥人可以过去,他带的辎重却过不去,只好让人一边搭桥一边救人。
王笑这半个月跑遍了山东砍人,加上昨夜又折腾得太厉害,今天在马车上浅浅睡了一个时辰之后更觉昏昏沉沉。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缨儿那双绕在自己腰上的小脚丫,淳宁如藕一般的一段粉臂……
他于是下了马车,活动了一下筋骨。
举目望去,上游又有许多人被冲了下来。
大概是河南某处又有整村的人在黄河故道里开垦。
王笑看了看,还有五十余个亲卫随侍左右,又把他们都派了过去。
这样一来,他身边还有耿当和另五个亲卫。
耿当懂一点农活,分析道:“这场春汛不大,俺爹以前说过,要没有春汛,就要担心发生春旱,今年的年景能比去年好。”
这话耿当不说王笑也知道,这些日子的公文看下来,王笑懂得比他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