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一听,摇了摇头。

——怀孕七十二年,神话意味很重啊,明显就是胡说八道。

“我不要书上说的,你可有亲眼见过剖腹产子之后母子无恙的案例?”

廖行良想了想,道:“卑职倒是曾听贺提督麾下的船夫说过一桩奇事,但……”

“贺琬?海外已有案例?”

“是,说是番夷那边,一个叫……威什么堡的地方,有个大夫就曾给人剖腹取子,奇怪的是,剖产时母子都能活下来,每每过半月至一月就死了……如此怪事,卑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威登堡?威尼斯堡?”王笑皱起眉问道:“可是伤口感染而死?”

“这……卑职也不得而知,想来若用我们的酒精防止感染,或许能保得性命,但卑职也没试过。”

“那洋大夫什么时候开始给人剖的?”

“似乎有三十多年了吧,他毕生尝试,始终未能让产妇活下来。可见这种剖人心腹的血腥之事,不是医道正途,蛮夷的医术不妥,不妥……”

王笑见廖行良神色间对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抗拒,于是叹息了一声。

“廖大夫有所不知啊,家母当年……便是生我难产而死……唉。”

廖行良听得这话,转头看向王笑,心中忽有种君忧臣辱之感,恸声道:“卑职恨不能早为靖安王分忧……”

……

抄家开始的一刻钟之后,黄信本、茅巧荷被押到堂上。

黄信本只见一名名凶神恶煞的汉子不时提着各房的叔伯兄弟过来。

耳畔又听到有人说了一句:“靖安王,别的不说,这些人给建虏传递情报,已是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