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二叔还不信我吗?”范三拔笑了笑,道:“去岁我与四弟随父亲入京,当时便与朝中几位贵人聊过天下形势。贵人们很重视蒙古与山西,著我们范家入内务府籍,主理与察哈尔的贸易,以后朝廷还要派嫡系人马镇守山西,比起昏聩的前朝,这是何等高瞻远瞩?

我之所以再回介休,便是明白我们范家老宅所处的这个位置,既可为大清平定山西提供情报,又能脱离晋中的战场。战火烧不到这里。”

这一席话不管内容是什么,但范三拔笃定的语气还是让范永升安心下来。

至于瑞朝,他从来没考虑过。

瑞朝算什么东西?

唐中元攻取山西,让县里的文武官员投降了,还不是一切照旧?

他有能力有实力管山西吗?有派一个官员过来吗?

自己在瑞朝眼底下还不是堂而皇之领了大清的内务府籍,他知道吗?除了派点兵守着边镇,这山西境内有几个瑞朝的官?

那边范三拔又说了一句:“二叔不必担忧,平时里该干什么干什么,今日不是靳员外邀你到金珠阁聚会吗?不必因这些事阻了兴致。”

范永升听了,拍了拍自己的圆鼓鼓的肚子,笑道:“真没事?”

“没事,二叔去吧……”

范永升笑着,走出大堂,上了步辇出门,只觉天气清朗,因听说王笑掏人心肝而产生的恐惧也烟消云散。

然而才出了门,定眼一看,他忽然整个人僵在那里。

只见大门外一排排汉子正立在那,手里提着刀,正把几名范家护卫抹了脖子……

“王……王笑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