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心不坏。”

余从容道:“这世上白莲教徒有两种,一种是被逼到绝路,想找希望的;另一种是愚弄无知百姓,为自己牟利的……苏简是哪一种?”

“他谋的是公义。”

“呵。”余从容讥笑一声,淡淡道:“你们嫌我把私心摆在脸上,但你们自己却总喜欢把私心摆在公义之下……”

……

几天后,达尔罕茂明安部落的草原上。

一顶顶蒙古包错落在小河边。

昏迷中的苏简睁开眼,看到刘昌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圣子,你醒了……”

“别的人呢?”

刘昌话语里便带了哭腔,道:“我们遇上响马了,他们……他们都被杀了,就剩我带着圣子逃出来……是这几位大哥救了我们。”

苏简转头看去,见几个牧民正站在一边,为首的那个蒙古人还很年轻。

见苏简目光看来,年轻的蒙古人问道:“幸会,我叫伊德勒,孛儿只斤氏,是成吉思汗的后人。”

伊德勒说着,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之后闭上眼,念道:“安答。”

他的表情有些虔诚,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

“在下苏简……孛儿只斤兄会说汉话?”

“是,我的老师是汉人,蒙古和汉人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