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信又问:“我若说他死了,你信吗?”

那下人迟疑了片刻,道:“禀大人,这些年……小的好几次听说王笑必定死了,但每次都是假消息,那人……像是死不掉一样。”

“是啊,失望了太多次。”温容信叹息一声,从屉中拿出一本折子。

“你看看这个。”

“是……”

那下人接过折子,打开来看了一下,痛叫了一声,满脸惊慌地看着自己的手。

温容信就看着他倒地抽搐,嘴里轻声说道:“拿下他……都别碰那纸,我手烧伤了,纸上有毒……”

他目光很专注,像在算时间,又拉了拉铃,让人带着那下人去医治。

短短半炷香之后,房外传来一个声音。

“禀大人,才抬到二门,人就死了。”

“知道了。”温容信淡淡道。

徐君贲笑了笑,道:“都试了几次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就是这么容易死,不管他是谁。”

“是啊,人就是这么容易死。”温容信道:“我有七成把握肯定此事,你想办法把消息传给建虏,让他们出兵试探一下……”

……

徐君贲离开温府,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他觉得温容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事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济南城把王笑的死讯捂得密不透风,这消息是自己千辛万苦查回来的,能有什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