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奴婢看,王笑原谅了主子,这是好事,能摒弃前嫌总是好过以前那样。”

“你懂什么?没有了这‘前嫌’,他对我就淡了。往日里他恨我、怨我,那是牵绊,能让他不停想到我。现在这牵绊没了……呵,我帮了他一场,却帮了个‘一笔勾销’出来?往后,我又不像那些小姑娘,拿什么栓住他。”

“主子比那些小姑娘美得多,他王笑再清心寡欲,又不是真和尚,他还是个男人。今日他只是看开了,抛下了过往的恩怨,主子该高兴才是。何况还有小主子在,你们毕竟是小主子的爹娘。”

“是吗?”布木布泰的声音轻轻的,不像往日那样自信。

“主子你看这镜子里这模样,谁见了不心动?回程还有十多天的水路,那秦家疯丫头又病着,主子与他消了前嫌,正好再生个小主子……”

“再生一个……”

“算日子,主子不正是这几天么?今儿他正是大胜了一仗,又是七夕……”

“谁在外面?!”

顾横波正蹲在舱门外,听到这里,突然吱呀一声,舱门被人打开。

她抬头一看,正见布木布泰满脸寒霜地站在那。

顾横波吓得不轻,连忙转头就跑。

一双小脚飞快迈着,好不容易跑回自己舱内,她才想起来廊上有那么多护卫在,对方能拿自己怎么样?

怕什么?

拍着胸脯,她又一想,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又觉布木布泰实在是个大美人,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气质。

尤其是今日出浴之后,那鹅蛋脸上虽然还是盛气凌人,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哀婉,比平时见了还要让人动情。

“这几天是她容易有身孕的日子么?”顾横波在心里喃喃着,不由警觉起来。

“回程可比来时危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