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以你的主张呢?”
秦山河道:“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是招降孟世威。”
“招降?”
“据我判断,孟世威的反心并不坚决,他想要的是维持现有的利益,他之所以造反是想避免在湖广单独与我们鏖战,想要调动起江南举国之力。”
王笑淡淡道:“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尾大不掉的军阀,不愿意为了南楚折损自己的兵马。所以打算自己当老大,让别人来折损兵马。”
“是。但如果我们肯招降他,他应该还是倾向于投降。”
王笑道:“他不是想投降,他想改换一下旗帜,在我们这里继续当他的土皇帝。你记住,改旗易帜不是投降。
我们要的不是这种表面上的臣服,不要是招一群军阀在治下作威作福,维持一个表面上的统一。”
“是。”秦山河道:“中策是,我们提前发动南征,不给孟世威站稳脚跟的时间。”
“多久?”
“若无变故,他一个月内必破南京,两个月内就能布置好长江防线、结盟张献忠。”
“两个月……我们收了粮,调动二十万大军南下,至少还要两个月。”
“那就用下策,我们尽力拖住孟世威。等大军南下,与他决一死战。”秦山河道:“哪怕难打一点,我认为我们还是有胜算。”
“都不妥。”王笑摇了摇头,道:“我马不停蹄赶过来,不是要看孟世威从武昌、九江、安庆、池州一路烧杀掳掠过去。”
“我明白,所以想再劝晋王一句,招降孟世威是最快平定江南的办法,还请晋王以保全长江沿岸百姓为重。哪怕招降之后再想办法杀了他……”
王笑不置可否,抬起手摆了摆,道:“别开这种坏头。江南军阀林立,若是此例一开,谁都学着通过烧杀抢掳来壮大实力,然后以此作为投降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