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然道:“扬州若失守,南京一样危矣!”

卫雍文道:“曹浚的兵马守城绰绰有余,能守住自然能守住,守不住……”

“他昨日才说要守盱眙,能守住才怪了。”

“他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应思节叹息一声,问道:“今日各地勤王兵马到了多少?”

卫雍文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郑芝龙?”

“折奏到了,请陛下到福建去。”

“……”

堂中几个重臣都沉默了一会。

马超然明明感到很悲伤,但不知为何心里又有些发笑。

笑自己养了个好儿子,好儿子一天到晚说说说,说的好事没一个准,说的坏事一个不落地全发生了。

应思节坐不住了,起身踱来踱去,喃喃道:“如何是好啊?”

卫雍文道:“唯死战尔,我督师滁州、太平府,阻止北楚中西两路兵马汇合,请阁台大人督师扬州。生死存亡,在此一战了。”

……

等卫雍文离开,马超然与应思节对视一眼,应思节喃喃道:“我们都是丞相了,他还称‘阁台’。”

“唉。”马超然心里暗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问道:“派谁去扬州督战?”

堂中一个个重臣都盯着地图作思索状,无人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