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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公知道,严成锦升迁已是必然。

可这速度实在太快了些,新皇才登基几年,若这家伙能活过三朝,还用什么封给他?

蒋冕想到这里,不由站出来一步:

“霸州草场之事,还需观望后效,先皇曾屡次申令,不许随意赐给蟒衣,如今赐给严成锦一件,已是天大的恩赐。

臣以为,足矣!”

天顺年间,英宗皇帝曾下令不准随意赐给蟒袍,所以,就算是传奉官盛行的成化年间,也没赐过蟒袍。

到了弘治年间,又再次申令一次。

此刻,大殿中所有官员看着严成锦,年纪轻轻,就把赐袍全凑齐了。

更有羡慕和嫉妒者,眼眶已经通红。

严成锦看了蒋冕一眼,颔首道:“本官又没说要蟒袍,蒋大人所言有理,蟒袍不可轻易赐给,不如就赐臣升迁。”

“……”蒋冕。

朱厚照得意的点头,他当然不顾诸公如何想,反正诸师傅也不听他的话,若不是李师傅是老高的泰山,早就这般这般了。

诸公跪在金砖上谏言,可朱厚照仿佛看不见般,敕封严成锦为谨身殿大学士。

“臣,谢过陛下恩典。”

廷议散去,走出殿阁。

李东阳把严成锦叫了过来,翁婿二人走在僻静的宫廊中,互诉衷肠。

“得新皇宠幸,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