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背到后面,问:“你等怎不去帮忙?”
离他最近的书生看看他,发现这老头与寻常人家老头不同,有一种气度。
便小声说:“读书人怎可行贱事。”
“另一些人为何去作?”姚崇不高兴了,大家忙,你们看着。
“他们……他们指望李易给他们白住的房子和白吃的饭。老丈可能不知,那等人每日还需清扫粪便。”
书生一副瞧不起的样子,透露出优越感。
姚崇缓缓颔首,迈步走向一歇息喝汤的书生。
“尔等可累?”姚崇问。
“回老丈的话,不是很累,平日里也多有劳作。李易贤弟曾言,些许活计作下,可强身健体。”
“我等照着做,果如李贤弟所道,近些时日,不曾生疾。”
“况,劳作后,吃饭更香,读书时也能沉下心去。”
书生抬袖子擦下汗,带着笑容回答。
姚崇跟着微笑:“听闻你等操牲畜粪便之贱工,不觉腌臜?”
“任屎尿堆积而不清,才腌臜。觉粪便不好,便清理;觉德行有亏,便改正。不扫蔽日云,何来光明呈?”
书生说着望天,天上的云在聚集,风也起了。
他赶紧跑去继续割麦子。
许是雨前气压低,太闷,姚崇深吸口气,道:“好一个少年东主。养一人必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