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觉得不论如何说,你都是我的弟弟,我们一母同胞,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不论是你做了什么,我都容着你,让着你。
就算是你暗中派出人手,鼓动人,与那些想要谋害我的人联手,让匈奴人南下,准备杀我,我都将之忍了,将之压了下来。
不曾有半分的发作。
阿娘也经常告诫我,说我就剩下你这样一个亲兄弟了,她还活着,不论如何,都要留着你的性命,不可真的对你动手……
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
对于你这样的人,一味的忍让,你不仅仅不会幡然醒悟,只会变本加厉。
你只会觉得别人对不起你!
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董卓将手中,写着董母名字的小人放下,望着董旻这样出声说道。
声音没有想象之中的激烈,相反还带着几分的平淡。
就是双眼红的厉害,仿佛有鲜血要从里面滴出来。
他这样说着,用手撑着桌案,显得费力的站了起来。
然后缓缓的将身边的一柄剑,给抽了出来。
剑长三尺,剑身如一泓秋水,倒映着周围的一些光景。
他抽出剑,缓缓的走下台阶,一步步的朝着董旻而去。
被捆绑起来,并被人按在地上的董旻,原本的时候,心里面一点都怵,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