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的官场中,并没有太强烈的上下级关系。海瑞是怎么出名的,还不是见上官不拜,结果“海笔架”不仅没受到打压,反而从教渝升到了知县。
只是他却不明白,这货啥时有这么强烈的正义感了。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呆子,竟然敢扬言要参宋提学大人,难道这是一个傻蛋不成?
江月白对陈学正亦是恨得咬牙切齿,突然又是对床边的书童问道:“唐知府呢?有没有将那个呆子给捉起来!”
“这……没有!”书童犹豫了一下,老实地摇头道。
江月白刚欲发怒,结果疼得他直咧嘴,伸手却不敢碰腮帮。
书童知道他是想要问原因,当即苦涩地说道:“唐知府说,这构不成犯罪!你……你当时确实是在妖言惑众!”
“我……怎么妖言惑众了?”江月白听到这话,当即就要暴走,不过又是扯到了嘴,这次疼得他的眼泪都要飙出来。
书童同情地望着他,无奈地说道:“林晧然名列榜首,你当时说他是要落榜的……所以确实是在妖言惑众了!”
咯咯!
江月白咬得牙齿咯咯作响,看来这一顿揍真的是白挨了,这让他极是不甘心,良久又是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高升赌坊的孙掌柜在门外等候多时了!”书童又是犹豫了一下,指着门外说道。
“他来做什么?”江月白脸上一寒,当即不悦地问道。
书童望着他,吞吞吐吐地说道:“高升赌坊这次赔了数千两,现在赌坊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今天都已经歇业了!”
“怎么回事?”江月白当即惊讶地睁大眼睛,这可是他们江府的重要产业之一,而高升赌坊是赌坊中的一面旗帜,怎么突然损失如此巨大?
“这次院试案首不是林晧然吗?当时高升赌坊定的赔率很高,而孙掌柜收了很多的单子,又……又没有做对冲!”书童犹犹豫豫地说着,同时小心地留意他的反应。
江月白心里顿时一寒,他猛然记起还真有这么一茬,当时确实是自信满满地跟孙掌柜说林晧然必定会落榜,闭起眼睛沉声说道:“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