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海看到一支报喜队伍从胡同口急促而过,向着隔离的胡同而去,便已经知道,这个会元百分百属于他的了。
“今朝风光不足夸,他日状元戴红花。”
严东海看着一支报喜队伍拐了进来,便是灵机一动,指了指那帮报喜的人,然后又用扇子点了点头顶,得意地吟了两句诗。
“好!”
众人听到这话,齐齐是拍手称好。心里亦不免得佩服,这当真上一人狂人,这个会元都已经砸到头上,竟然还能一脸不满足,已经想着做状元了。
其实大家似乎都猜错了,严东海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张狂才是他的性格。看着报喜队伍临近,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准备迎接他最光彩的荣耀,再吟出那惊妙绝伦的两句诗。
只是事情出现了一些意外,原来这竟然是两支报喜队伍,一支停在会馆门前准备报喜,另一支则继续朝着那条窄道而去。
嗤!嗤!
还没待大家回过神来,一个报喜官差看到窄道上挡着路的那些绳索,从马上抽出一把钢刀,朝着那些绳索便砍去。
一根绳索被砍断,便失去了固定作用,戏台上的一面红帘布随即徐徐落下,躲在帘布后面准备演出的戏子亦是愣住了。
“尔敢!”
严东海看到此形此景,当即厉声喝斥,眼睛亦瞪得滚圆,这可是为了他庆祝会元所准备的,如何能被这小小的官差砸坏掉。
报喜的官差却没有停下,刀起刀落,一根根绳索被斩断,一面面红色布帘落下。他代表的是朝廷,怀中揣着喜报,底气亦是很足。
却有好事者事后赋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刀砍尽拦路绳”。
有人忙是劝住严东海,生怕他暴发公子脾气。这戏台确实是占道,如今拦着报喜官差的道,根本就是不占理的事情,哪怕严阁老都不好为他出面。
严东海气得牙齿咯咯响,想着一会再找他算账,便是扬着下巴扬准备接他的喜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