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的手“啪”地打在孙掌柜的脸上,望着自己的手心显得一脸惋惜地道:“我亦瞧见了一只喜蚊,可惜你今日跟这喜蚊无缘啊!”
说着,他领着几名小厮扬长而去。
孙掌柜心知是被对方戏弄了,伸手揉了揉生疼的脸蛋,望着那个嚣张离开的背影,却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朝着自家的米行而去,而是直接返回家里,因为他现在已经落到没米可卖的地步,米价的高低跟他已然没有半点关系。
“钱掌柜来了!”
随着钱掌柜来到柳丰米行前,一帮在这里望眼欲穿的百姓显得兴奋地道。
在这间门口仅有四米的米铺门前,已然是聚集了足足几百号人,看着苦苦期盼的钱掌柜到场,众人的脸色都显得很是激动。
“孙掌柜,我可是你的老顾客了,你今天怎么都得关照我一下!”
“孙叔叔,你当年被蛇咬了是我爹背你去看郎中的,你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这次多卖我一些吧!”
“小孙啊,我跟你爹可是世交,只是你爹过世早,咱们两家这才没有来往。今天你限谁的量,那亦不能限我这老头子的,你得多给我四斤!”
……
这帮柳州城的百姓每个人都抱着盛米的物件,不少人主动上前跟钱掌柜一边套近乎,一边提出自己的诉求道。
顾客是上帝,在现在的柳州城已然是反转过来了。孙掌柜才是上帝,他正是受到周围百姓的追逐,已然是最受尊敬的那个人。
钱掌柜咧嘴而笑,如同一尊弥勒佛般,一边让小厮让里面的人打开米铺的门,一边对着在场的所有人义正严辞地拱手道:“这事是我跟城中的几家米行协商妥当的!如果我们不进行限量,这些米怕是全得给城中的大户买了过去,很多父亲乡亲怕是有银子亦是买不着米了!为了各位父老乡亲的口粮,我还得像今天上午般限量销售,仅售五千斤,每人最多只能买四斤!”
众人心里大骂这帮米商黑心,如此做派看似为他们着想,实则是要细水长流,将他们身上的每一枚铜板地吸吮干净。
只是心里喊归喊,现在的柳州城想买到米还真得看人家的脸色,而且花费的价格比往年可谓是高上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