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邯郸学步,跟着宋朝的范仲淹相比,我们其实还差得远呢!”沈妍吃掉最后的米粉,却是苦涩地微笑道。
小兔一听到有故事,马上表现出十二三岁少女的天真,认真地追问道:“沈军师,那个范仲淹做了什么事,你跟我们说一说嘛!”
喜欢听故事,这已然是小兔的特性之一。
沈妍却是笑而不语,转而望向了对面的林平常。
林平常在她们闲聊的功夫,已经将整碗桂林玉粉都喝掉,并将最后的汤水都喝到了肚子里,发现大家都颇有兴致地盯着她,特别是小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先是轻咳一声,旋即学着说书先生的口气一拍桌子道:“话说,宋朝年间,名臣范仲淹主持新政再度失败,被朝廷外放邠州担任知州,于皇祐元年改为杭州知州。正所谓,天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次年杭州发生了灾荒,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景象十分的惨重。”
米粉店的妇人过来收拾邻桌的碗筷,在听到林平常的话后,亦是不由得站在原地听了起来。
林平常说的话是脆声入耳,而今学得说书先生亦是惟妙惟肖,显得表情到位地继续道:“杭州一些黑心不法商人却趁机抬高米价,当时一斗米价格是120钱,令到很多百姓可谓是雪上加霜。官府出面要求米商控制价格,只是这帮奸商却是敷衍了事,然后是高价进行售米。眼看着价格还要继续上涨,范仲淹想了个办法,他索性先将米价提高到180钱一斗,并沿江张榜,向外地宣传说杭州粮荒涨价!”
说到这里,她突然是停了下来,眉目间带着一丝戏谑地望向了小兔。
“小姐,那然后呢?”小兔听得很是入神,却是没瞧到自家小姐眼睛的一丝戏谑,果然显得异常着急地追问道。
沈妍看到小兔焦急的模样,便是主动接下话道:“本地的粮商会争分夺秒地售米,而外地的粮商会将米运到杭州。就像现在的柳州城,咱们说‘三两一石’收购米粮,这城内的粮商到附近的州县购米,但外地的米商听到这个消息,恐怕亦会运送大米过来!”
“那米价呢?”小兔并不关心这些事情,而是直指核心问题地询问道。
在她的观念中,只有米价低了,这才是真正的“胜利”。却不仅是小兔对价格的事情好奇,旁边的小狐和小猪同样想知道,甚至邻桌那位收拾碗筷的妇人亦是没有离去。
沈妍跟林平常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是微笑地回应道:“本地的米商急着售粮,外地的粮商又纷纷携粮而来,价格很快就降到了每斗120钱!”
“只是每斗120钱吗?”小兔的眉头微微蹙起,对这个结果似乎不是很满意的样子道。
沈妍伸手掐了一下小兔的鼻子,戏谑地说道:“当然不会就这样了,范仲淹同时还用了一招,气得那帮米商直跳脚呢!”
“是什么?”小兔不计较沈妍捏她鼻子的事情,眼睛透着光芒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