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头的墙上,已经是挂着一幅字画。
淡荡轻风拂绛纱,石床清卧梦还家。
小窗雨过浑如洗,添得庭榴三两花。
这首诗的作者不是别人,正是袁炜所作。或许拥有太多的才华,亦或者是生不逢时,袁炜最终还是怕在徐阶之手。
吴山为了继续警示自己,他让阁吏挂上了“轿夫湿鞋,不复顾惜”的一幅字,至此拉开了次辅的生涯。
在三位新阁老各自布置着值房的时候,徐阶亦是没有闲着,当即将阁臣商议的结果以密疏的形式上呈皇上。
在这场权力的重大分配中,徐党拿下了最重的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吏部左侍郎则是给了高拱,剩下的礼部尚书给了尹台,但亦是阻止了林晧然的进步空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外界。
经过一个晴朗的白天后,夜幕悄然笼罩住了北京城,只是天空不见月色和星光,一场新的暴雨似乎又要降临一般。
徐党这边自然是欢声笑语,刑部左侍郎钱邦彦和兵部左侍郎胡松一旦出任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那么他们将是这场权力洗牌的最大赢家。
杨博虽然亦想从此次大洗牌中分得一杯羹,但他没有谋得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的本钱,而他这边亦没有太过出色的班底。
高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官员,但得知此次他能从礼部右侍郎升任吏部左侍郎,亦是没有什么值得再争的,这已然是他目前能够进步的极限。
哪怕他再如何的狂妄自大,亦不敢指望他能直接跳出过礼部左侍郎林晧然,由他这位礼部右侍郎直接出任礼部尚书。
在这场权力的大洗牌中,似乎各方都有所收获,已然是大部分人所能够接受的结果,但却自然不包括一个人。
由于李春芳入阁,林晧然这位礼部左侍郎已然成为了代理礼部尚书,全权处理着礼部衙门的事务,手头上的日常事务随之增多。
林晧然忙了一整天的公务,吩咐龙池中在醉月楼安排了李春芳荣升宴,席间跟着李春芳亦是寒暄了一番,不免多喝了几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