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众郎中听到这个情况,则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林晧然听到近期出现这么一个财政缺额,亦是苦笑地感慨道:“天下人都以为咱们户部最是有钱,更称本正堂是财神爷,但殊不知咱们是真正的穷鬼!”
众郎中亦是深有同感,而山东司郎中钱中岳则是壮着胆子询问道:“正堂大人,近期我们是能够开源的法子都想了一个遍,但现在缺额这么大,此事当如何是好?”
众郎中纷纷将目光重新落到林晧然身上,随着林晧然所表现出来的才能,大家早已经习惯性地信任于林晧然。
虽然夏粮会陆续到京,不说每一批夏粮都已经有了去向,这远水也是解不了近渴,这工部和兵部的银子不能拖,皇上的银子更是不能拖。
林晧然亦是暗暗地感到一阵头疼,虽然他能从联合商团那边借来银子,但这个事情却是后患无穷。
在地位和权力没达到一定程度之时,他不可能会轻易地暴露财富,甚至不会让人知道他跟联合商团的密切关系,严家被抄家之鉴可是就在眼前。
面对着这一个千年难题,他亦是无奈地道:“皇上那边不能拒绝,此事容本正堂再想一想,你们都先回去忙吧!”
众郎中深知这是户部的难题,不过他们终究都是户部的老人,对这种经历却是一点都不陌生,亦是恭敬地告辞离开。
杨富田身穿着崭新的五品官服,由于资历的关系,却是一直都坐在最末。看着其他人离开,他则是观察了一下林晧然的脸色,却是跟着林晧然回到签押房。
林晧然回到茶桌前坐下,用手揉了揉额头。
这个朝堂若是再不改变,不想办法改革税制和打压偷税漏税的问题,他非要死在这个户部尚书的任上不可。
“师兄,这是内阁刚刚送到户部集议的折子!”杨富田知道林晧然正是头痛之时,便是将一份奏子递过来道。
林晧然一听是内阁抛过来的折子,却是没好气地回应道:“这徐华亭当真是不让老子省半点心啊!”面对着眼前的大难题,他是没有一点心情应对徐阶不断抛过来的明枪暗箭。
“师兄,你是误会了,这是张伟的折子,没准你看过会好受一些!”杨富田看着林晧然的态度,急忙进行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