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他现在比徐璠还要上心,却是要再度进行一场政治投机。
次日清晨,北京城外。
高拱来到十里亭处,这里已经有一大帮官员在此等候,为首的正是郭朴和林晧然这两位当朝阁老。
高拱此次是轻车简行,仅是带着两位妾室和一些随从,不过身后带着一众锦卫衣,令这支队伍想要低调都不行。
林晧然看着从马车下来的高拱,心里亦是暗叹一声。虽然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但看到真正想要做事的高拱被逼走,却是对这个朝堂感到了一丝无奈。
“质夫,我且归去,若有什么音信需要传回家里,我亦可帮你代劳!”高拱面对着郭朴,显得很随意地说道。
郭朴待他犹如兄长般,不仅是他进入官场的引路人,这些年亦是没少关照于他。而今即将离别,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不用了,你这一路归去切不可过于颠簸,照顾好弟妹!”郭朴指了指那辆马车,认真地叮嘱道。
高拱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是望向旁边的林晧然道:“我入仕二十多年,说我持才傲物亦好,说我目中无人亦罢,但我真心服气的仅有你一人而已!”
身后的官员听到这个言论,不由得微微一愣。只是想着林晧然这些年所做的种种,特别是主持山西大捷,亦是不由得轻轻地点头认可。
“我记得你说过,你所看重的还有张太岳!”林晧然苦涩一笑,而后灵机一动地道。
“他有抱负,但这个朝堂光有抱负不够!既要精明,还要能够做事,你很能做事,这亦是你跟徐阶很不一样的地方!”高拱已然是有了新的看法,显得老实地说道。
林晧然却是知道高拱才是吏治的最佳人选,便是一本正经地道:“你先在家里呆上一两年,待到事情平息一些,便是可以复出了!”
“如果这个朝堂仍旧乌烟瘴气,我自然是寻思着要复出,但朝堂有你和质夫兄,恐怕就不需要我高拱了!”高拱面对着林晧然的好意,却是轻轻地摇头道。
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他并不是一个贪婪权势的人。
如果这个朝堂由郭朴和林晧然一起治理,以郭朴的德行加上林晧然的能力,这个朝堂必定变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