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这里的很多官员不断地抖着身子,心里不断地默默念着:“只要熬过今日,便是开始一个长假了。”
“下官拜见林阁老!”
“下官恭请林阁老钧安!”
“下官敬请林阁老勋安!”
……
跟着以往那般,当林晧然出现的时候,当即受到了最多官员的见礼,隐隐彰显出他如今位于徐阶之上的权势。
林晧然亦是谦虚地回礼,来到官队队伍的最前头,便是对着早到一步的郭朴见礼道:“郭阁老,早安!”
“林阁老,早安!”郭朴是一个地道的北方人,显得丝毫不显寒冷地回应道。
林晧然面对着迎风吹来的晨风,脸蛋微微生疼,却是不由得擦着双手,从而给自己带来一丝寒冷道:“这天真是冷!”
“等会咱们到了金銮殿,恐怕会很热呢!”郭朴瞥了一眼林晧然,显得意有所指地道。
林晧然朝着掌心哈了一口气,心里仍是如明镜般地道:“徐阁老昨晚叫了张居正等人到他的宅子相商,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若愚,你可知海瑞奏疏中所弹劾何事,胜算有几成?”郭朴亦是猜测徐阶不会坐以待毙,当即认真地打听道。
“不敢瞒郭公,海瑞的奏疏倒是知晓一些,矛头确实是指向徐三公子夺田烧房,但所弹劾之事并没有真凭实据,却是不可能让徐阁老直接倒台!”林晧然朝后面瞟了一眼,亦是没有进行隐瞒地道。
“如此说来,此次并不能扳倒徐阶?”郭朴的眉头蹙起,显得失望地道。
“郭公应该清楚!徐阶不是当年的严嵩和严世蕃,皇上亦不是当年独断专行的先皇,所以海瑞弹劾徐阶能否敲定罪名,这事需要走正规流程,但朝廷又有谁人敢给徐阁老定罪呢?哪怕真将徐阁老定罪,那亦会扯到狂风暴雨中来,这水只会越搅越浑浊,很难通过此案抓住徐阁老的尾巴!”林晧然一边擦着双手,一边留意后面道。
“我们怎么办?”郭朴看到林晧然剖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担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