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倒没有骄傲,而是一本正经地重申自己的政治主张道:“咱们一心为民,只是做任何事情都会有好和不好的一面。现在大明弊病重重,唯有跟诸公一起同舟共济,方能为百姓多谋福祉!”
漕粮海运无疑是一项大手术,想要做出这么大的改变,既要有足够的政治智慧,亦需要科学都调动各方的配合。
通州是漕粮的粮仓,一旦改用海运的话,那么此次的重要性无疑是大打折扣,相应的天津会因此而受益。
任何一次的改革,都有会有利益受损,但亦有人因此而得益。只是海运其实节的是百姓的开支,无疑是有损中层和官员的利益。
正是如此,林晧然并不打算独断专行,而是寻求着李春芳等人的支持。
“好,那便这么干了!若是海运的米粮成本低,那么商人必然蜂拥而上,届时京城的米价便能看端倪!”郭朴虽然少了早些年的锐气,但仍旧强烈地支持林晧然的决定道。
“好,那么此事便这么定了,咱们便先在此四处试行!”李春芳亦是折服于林晧然的策划,便是当机立断地道。
陈以勤和张居正虽然是打酱油的,但亦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亦是感慨于林晧然步步为谋的政治智慧。
事情到了这里,内阁的会议无疑已经到了尾声。
只是李春芳和林晧然都仿佛预感到什么般,却是没有急于起身离开,而是静静地喝着各自的茶水。
张居正暗叹一声,便是对着李春芳拱手道:“元辅大人,海瑞的奏疏已经上呈,却不知如何处置海瑞弹劾徐瑛指使徐光年在白鹤坝毁堤淹田一事?”
此言一出,气氛当即变得凝重起来。
虽然他们是大明五位最高决策者,只是面对着这个事关前任首辅徐阶的案子,已然还是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李春芳亦是暗自感到一阵头痛,按说他应该庇护徐阶才是,但毁堤淹田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林晧然和郭朴交换了一个眼色,便是静静地品着茶水,却是知道张居正已然还是想要相助于徐阶。
“还能怎么看!毁堤淹田这是人干的事吗?”陈以勤听到是这个事情,当即便率先进行表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