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终于展颜:“不过是几句后进晚辈的狂妄之语,望张小姐不要见怪,不如张小姐尝尝小店的饮品?来一趟,在下怎么都得尽尽地主之谊。”
张瑜不好推辞,只好拿起盛满酸梅汤的茶杯,小品一口,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很意外,情不自禁抿了抿嘴唇。但她很节制,公众场合不会失态,浅尝即止,轻轻将杯子放下,未饮第二口。
“很好喝。”
张瑜不冷不热地评价一句。
“张小姐若喜欢,临走时可以带一些回去。”杨云笑道。
“不必了,小女子前来叨扰,耽误张道长做正事,心里实在愧疚得紧,这就告辞了。”
张瑜起身,或是想到自己品尝了人家的饮品,而杨云开门做生意,哪怕只是一小口,也是要付钱的,便让随行丫鬟拿出铜钱来。
杨云笑道:“张小姐乃贵宾,在下招待不周,区区饮料不成敬意,张小姐又何必太过见外呢?只希望张小姐不要因此而误会公主殿下,她为人心善,不想因宫闱内斗而与张小姐疏远。”
张瑜想了想,未做任何表示,在丫鬟陪同下出门而去。
听到张瑜下楼梯的声音响起,杨云松了口气,口中嘀咕:“看这架势,张九龄被我那首诗折腾不轻啊。”
……
……
张瑜回到家里,当晚便请见祖父,把见杨云的过程,连同所有对话都一五一十对张九龄说了,张九龄脸色越发深沉。
“父亲,看来这个小道士不简单,他提到李夕郎,还提及宫闱秘辛,似是知晓惠妃对太子一脉的恶意中伤……看来,这首诗还真是他所作。”张拯在张九龄有所表示前,先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张九龄未置可否,问张瑜:“瑜儿,你对此人印象如何?”
张瑜恭敬回道:“孙儿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