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姚立志气得七窍生烟,他呆了一呆,倒还沉住气道:“只怕你活不到那一天。”
杨飞佯惊道:“哎哟,大舅子好狠啊,这么不留情面,想让青青守寡!”
姚立志怒火中烧,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可见他言语间目光飘忽,心中立时省悟,对杨云飞道:“这小子在拖延时间,咱们还是快走吧!”
“可是……”杨云飞欲言又止,望望火光愈近,狠了狠心道:“姓梅的,今日算你命大,今天先暂将你的项上人头寄着。”说着,二人齐齐蒙上黑巾,飞身掠去。
杨飞高声道:“二位,不送了!”他有了教训,哪敢追去送死。
杨飞只觉胸口发疼,咳了两声,却咳出两口血丝,原来他是受了内伤,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没事充什么高手,来英雄救美,差点送了小命。他想起那败家子的雪乌丸治内伤颇具灵效,还好带在身边,便取了一粒报下,立时感觉好了许多。
“咦!”杨飞暗自运功,脚下踩到一件东西,俯身拾起,夜色太浓,哪看得清是何物?
“抓淫贼啊!”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手持火把狂奔而来,杨飞未及分辩,他们便舞起手中兵刃,乱刀劈至,分明是把杨飞当成采花淫贼。
杨飞东躲西闪,哇哇大叫道:“你们弄错人了!”他又不能下重手,伤了人更不好解释,直弄得狼狈不堪,还好这些家丁之中并无好手,方不至再添新痕。
“住手!”柳荷扭腰摆臀,款款行来,娇声问道:“杨公子,怎会是你?”她在阮府中显是颇有地位,那些家丁闻言立时停下,不再围攻。
杨飞见到熟人,大喜道:“柳姑娘,你来了正好,他们误会我是采花贼,我是来报讯的,真正的采花贼早就逃了!”
柳荷笑而不语,娇躲一晃,杨飞手中一轻,那件东西已然到了她手中,她面色陡寒,反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原来她亦是习武之人。
杨飞苦笑道:“我在地上捡的,还没来得及察看,如何知道,许是那个淫贼留下的。”
“这些是你的作案之具吗?”柳荷冷哼一声,杨飞大叫糟糕,这小丫头摆明不信他,为今之计,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有此念,便赔笑道:“不信我可同你去问你家小姐。”
柳荷道:“小姐闺居,岂容你这个臭男人闯入,还……”她话未说完,杨飞见情形不妙,转身就跑,这次为了小命,自然是用足内力,一跃之下,已是二十丈之外。
杨飞落下之时,已逃出包围圈,心想轻功原来如此容易,他还未来得及高兴,柳荷便阴魂不散拦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