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惨重”,唐宁满脸是血的躺在一副担架上,有气无力的面对舒畅:“两公里葡萄园全毁了,下面的酒窖也发生了坍塌,突击队被困在山洞里……可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善后?”
“最近酒庄……?”
“在30公里外”,唐宁打断舒畅的话,急切地说:“他们刚才打来电话询问情况,警方正在向这里赶来,这事捂不住了。我现在受了伤,无法出面,一切全靠你了。”
“给我医生的电话”,舒畅不慌不忙的说。受伤的人体质独特,一旦让人类医生察觉,绝对是场大灾难。
唐宁匆匆与舒畅交流了几句,立刻在酒庄人员陪同下,带着两名俘虏,乘坐直升飞机飞往悉尼。他的直升机在空中与警方打了个照面,随即,警方分出一架直升机一路护送他前往悉尼医院。
“唐宁先生是今晚乘直升飞机到,紧接着就发生了袭击事件”,舒畅煞有介事的跟警方介绍着案情:“我是他的朋友,临时受托来为他设计一批销往中国的瓷酒瓶……”
舒畅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继续说:“今晚,我们才接待了一个旅游团,是意外岔到这里的,中国团,属于儿童家庭访问性质的,我为他们举行了烧烤大餐。
唐宁先生听到消息后,为了支持政府的文化交流,他特地从帕斯赶来酒庄的,但他来晚了,他抵达的时候旅行团已经离开。我们交谈了几句,正准备上床睡觉,外面就发生了大爆炸……”
这一夜真是最漫长的一夜,此时,天色渐亮,太阳从地平线上跳出,酒庄的废墟里,救援人员已扑灭了大火,正在紧张的运送伤员与尸体。
伤者当中没有敏感人士,重要的伤者已乘坐酒庄的直升机运往悉尼,剩下的伤亡人员都是血仆。他们的身体状况与常人无异,简单的化验察觉不出来他们的蹊跷。
又一架直升飞机轰鸣的降落,这是唐宁找来的著名外科医生查理。他事先已得到招呼,一见舒畅便亲热的打招呼:“嗨,hay,你的伤势不影响握手术刀的手吧,如果有影响,那你可就亏大了。”
其实,舒畅跟这位查理从来没见过面,之所以找这个人出面,是因为这个人还是兼职法医,他与警方高层极其熟悉,有这样一位外围人员出面,可以掩饰许多不想令人知道的隐秘。
那位警察局长也认识查理,他先跟查理打了招呼,对舒畅的态度亲切了很多:“什么?你还是个医生?可刚才你自我介绍说,是个艺术设计家。”
舒畅没来得及说话,是查理接过话头,亲热的解释说:“没错,他是位艺术家,他的父亲是中国著名瓷器收藏者,还拥有一家古玩店,至于他本人,他喜欢把艺术用在人体上——他是位整容师,很不错的整容师。”
查理说完,丢下那位警察局长,上前扯开舒畅的衣服:“我先看看你的伤势吧——啧啧,你包扎美女的手法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可包扎你自己……哎!”
舒畅此前在废墟堆里钻来钻去,抱伤员,灭火,搬开残破的器械与家具,全身都是血迹、煤烟。夜色里,警察局长没看清楚,天亮了,舒畅的表情里没有一丝痛苦,警察局长也想岔了,以为对方身上的血全来自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