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任务”,舒畅冷冷的回答,看了眼前这群人的状况,他将计划稍稍做了变动:“我听说你们一直注视着那个港口,我现在只需要你们继续注视它,然后给我发出警报而已。”
对于长老会的制裁员来说,拷问记忆是他们最拿手的,这群退化的袭击者一旦落到他们手里,包括舒畅与他们这次的会面都无法隐瞒。与其冒险让他们发动注定失败的袭击,还不如利用他们广泛的人脉为自己做点事。
对于这群潜伏者来说,舒畅的要求太简单了。数百年来他们潜伏在这片大陆,为了行动的方便,他们在码头上编织了密集的监控网。
每一种努力都有收获,他们的努力虽然没有等到袭击者的到来,但是却因此掌控早期的美洲运输业,并由此获得高额的垄断利润。
尝到甜头之后,每一项新兴的运输业兴起,他们立刻将势力伸展如彼,如此持续不断的努力了数百年,可以说在座的诸位都是美国运输业背后的真正大亨。他们控制着所有车船、码头、航空港、火车站,而舒畅的要求不过是让他们实施通报而已。这不需要花费额外的金钱与精力,它的危险性也可以小到忽略不计。
剩下的时间进入垃圾时间,几个带着面具的人煞有介事的与舒畅讨价还价,他们以提供帮助的名义要求获得相应的庇护。为了这项庇护,他们愿意交纳符合惯例的税赋。于是一场诡秘的会面,在皆大欢喜中结束。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深夜,这群潜伏者三三两两的告辞。为了隐秘,他们也自觉自愿的不去打听第一项任务与第三项任务的执行者。
没有人再在乎这间庇护所的容貌,等大家都走后,舒畅拧开了灯,这才有机会观察这间小黑屋。
果然,一如他猜测的一样。这间屋子并没有通向外面的门,四周都是墙壁,墙上画着几个窗框子,镶嵌了荧光视频,让这间密室有了屋子的感觉,在图拉姆的操作下,窗框上的视频播放出街景图案,但这些街景明显过于落伍。街道上的人穿着不合时宜的服装,已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悠闲,在虚拟的街景上慢慢踱着步。
图拉姆望着窗景上播放的图像,若有所思:“可以设计一下,用三维动画制作街景,会让这一切看的更逼真……我相信,临街的那一面也在播放着一些画面,那或许是模糊不清的人影晃动,用以模拟房客的生活情景。”
舒畅并没有领会图拉姆的盘算,他正在检查密室的四面墙壁。
这间避难所活像个军火库,里面装备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从长矛大刀到各种长短枪支,其中还包括……频闪枪。
图拉姆盘算了一会,见到舒畅还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来,用迷惑不解的目光询问:“我刚才真替你担心,你直接给他们指出背叛之路,难道你不担心他们背叛?他们也许愿意放弃眼前的这一切,去过一种普通人生活——这不正是你我所期待的吗?”
舒畅已经检查完四面墙壁,这时马萨诸斯仍送客未归,他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带着回忆的神情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是我们的古老传说,它叫《白蛇传》……”
舒畅慢悠悠的给图拉姆讲述着《白蛇传》的故事,他最后总结说:“一条蛇,或者说一个妖魔,她选择过普通人的生活,得到了什么?
她所有的苦难,全是因为她选择了做普通人而带来的……过去,这个故事让生活在人世间的我不可理解:一条蛇,一个妖魔,为什么要选择一条最难的路来生活?那种生活虽说是有点寂寞,可到底也比人世间的苦难好的多。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漂游于天地之间,上天入地,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