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惊讶住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你怎么知道他俩是发小还是邻居?”我先问杨复这个问题。
他说:“我去他们住那地方给人拜年,看到他俩亲亲热热打羽毛球呢。客户家小孩认识他们,我随口提了下,跟我说的。说他俩关系可好了,跟胶水黏上似的。”
“如胶似漆。”我说。
“对,是这个。”他说。
“……”
池郑云当然不可能因为跟我玩就跟边西川绝交,我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可能是人性的劣根所在,本来我无所谓池郑云跟不跟边西川玩,可现在我跟池郑云关系好,就不希望他跟边西川保持关系。
这当然是很没有道理的任性的想法。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想法。
池郑云怎么可能为了我跟边西川绝交。就算我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他也只会干脆地拒绝掉。
我突然想到了我那个渣渣爸。他在我妈和边西川他妈之间,就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当然,我和池郑云的关系肯定不属于他们那种爱情纠葛,但在做选择的本质上没什么差别。
感恩杨复,他成功地令我不但此刻屁股疼,心里还恶心起来,直膈应。
按摩的事情已经被杨复知道了,我就不用遮遮掩掩给现金给池郑云以防杨复突然查账问我这笔不大不小的支出是用去哪里了。我翌日在手机上问池郑云要了银行账户,说晚上回去在电脑上转给他。
他说好。然后他问我这周日要不要一起去博物馆看古埃及特展。
这个展我知道,很火爆。
我之前因为看了一本小说,对古埃及的一个叫图坦卡蒙的法老王十分感兴趣,所以这回知道这个展的时候就也想去看看,但票已经被一抢而空了。
实在要买是能买到的,听说有些票是被黄牛党抢走了。但我才不要花比别人多的钱去买这张门票。
池郑云说他的票是举办方送的。举办方和池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他没跟我细说,总之就是我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
我说那我按票原价给他钱,就当是我买的。
他说他本意是请我去看,现在搞得好像他是卖票的,但他知道拒绝的话我可能就直接不去了,所以他就暂时当个卖票的吧。
跟他来往真的挺舒服的,但我现在只是个为了看展把跟他绝交的时间往后推迟几天的渣男。
我正发愁怎么瞒天过海——这个天肯定就是特指杨复。好消息传了过来,杨复周四就要出差,少则两三日,多则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