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踮起脚也碰不到最底下的枝条,只好拿登山杖勾着树枝摘了一颗下来。
“这树的核桃不好吃,肉小味涩。”成余亮见她摘核桃,以为她是想吃,走过来挠着头解释,“要不哪里会剩下,像山脚那片野核桃林,没熟透就被撸秃了。”
“这不是普通的核桃,文玩核桃听说过吗?”
徐随珠和他说话的同时,找出包里随带的折叠水果小刀,剥去了核桃青色的表皮。
所幸皮薄剥起来不费劲,一会儿工夫,就露出了核桃的尊容。
成余亮在电视里见过文玩核桃:“是有身份的人搁手掌心转的那个?我以为是大核桃做的,这还有专门的树啊?”
徐随珠被他的措辞逗乐了:“当然,麻核桃树又叫文玩核桃树,一般不用来吃,用来把玩、收藏的。”
“好比油橄榄一般不用来吃,用来榨油一样?难怪了!”成余亮拍了一下脑袋。
当地人哪里知道这些,一看明明是核桃树,却仁小味涩,只当是品种不好,这么多年来没人拿它当回事,连鸟雀飞过都不愿意为它停留。
徐随珠觉察到负责近景的光子蜜蜂就在附近,干脆给了文玩核桃一个超清晰的特写。
她运气不错,随手摘了一颗,竟然是品相最好的闷尖狮子头,桩矮厚边、尖小而钝。在后世有“水疗核桃王”的美誉。
仰头看了看这棵野生野长的麻核桃树,不知道有几年树龄,不过想想应该有些年份了,起码她伸长双臂才勉强圈得住它。
成余亮说:“有没有上百年我不知道,但几十年树龄肯定有,我记得我七八岁时跟着爷爷上山,每次走到这里,他都会扶着这棵核桃树回忆当年娶我奶的场景,说那时候打家具,想过砍了这棵核桃树做五斗橱的,可惜长在山顶,运回去太难,这才放过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