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磊看着对方耳后不太明显的一块疤痕,短发时遮住了,如今长发往后一拨,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三年半前景眠风伤到的,对方不肯见人,因为全程是由他处理的,所以只有他与景眠风知道。
梁成磊沉默了,他看着面前的人,再看看满地溢出来的水,以及浴缸里的水,还有那条遗言,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倒吸一口凉气。
梁成磊指了指自己:“我是谁,你真的不认识了吗?”
景玺眯眼:“朕应该认识吗?”
梁成磊:“你是不是连自己是谁也忘了?”
景玺挑眉:“朕怎么会忘了自己,朕是大景朝皇帝。”
梁成磊快哭了,头疼道:“可你不认识我,你除了知道自己是皇帝还知道什么吗?”
景玺这次回答的颇为速度:“找朕的国师。”
梁成磊:“……”
深吸一口气,梁成磊望着景玺半晌,突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先换身衣服,我去打个电话。”
景玺眯眼瞧着重新关上门的梁成磊,决定继续观察情况,找出对他最有利的局面。
梁成磊关上卫生间的门,浑身都在发抖,他怕被景眠风听到,哆嗦着挪到被踹坏的门口,这才拿出手机,抖着手拨出一个号码,打到了许久没联系的心理医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