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深。
宋葭葭提着食盒,不甘不愿地走进云听白的洞府,满脸都是社畜被迫加班还是打夜工的怨气。
云听白的双眼之处蒙着白纱,尚还不能视物。
但他听见宋葭葭的脚步声,蓦然抬起头,茫然无?措地张望着,却很是焦炙心急,一副望眼欲穿,翘首以盼的模样,仿佛期盼宋葭葭的到来已久。
宋葭葭忍不住嘀咕道:“莫非他还真是个斯德哥尔摩?”
宋葭葭离开的时辰,云听白只觉得度日如?年。
而宋葭葭终于来了,云听白的唇角微微上掀,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
但他蓦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又连忙压下嘴角,故作一副严肃矜持的样子。
宋葭葭放下食盒,如?同往常那般准备像抗麻袋那般扛起云听白,去?给他解决没有?辟谷的生理问?题。
云听白觉得很羞耻,怒骂道:“不知廉耻,不知羞,小孽障……”
但翻来覆去?,他还是那些?老掉牙的套话:“本尊天体,谁准你妄视妄触?”
宋葭葭没了耐心,烦躁地说:“你以为我很想管你?若不是你现在体虚如?此?,不吃东西会?死,吃了净灵丹导致体内灵气紊乱会?死,我才不会?多?事。”
云听白愣了愣。
被迫加班的宋葭葭心头满是怨气,烦躁粗鲁地直言道:“别再多?话,不然你自己憋死算了。”
云听白默了一会?,被宋葭葭毫不掩饰的不耐和厌烦有?些?伤到。
但他转念一想,宋葭葭也说了,她也是为了好好地照料自己,让自己得意活下来。
她好爱我。
霎时间,云听白那些?羞耻和守节的念头都被迅速压下。
他伸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