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衡军内部呢?”韦震山又问。
这次曹汉礼没有马上回答,韦震山也没有催他。一人安然的坐着,一人静静的推着。
许久之后,曹汉礼才道:“衡军内部,党派林立,汉礼愚钝,一时还看不清。”
“你不是愚钝,你是看得太清了。”韦震山说:“汉礼,权利就是手中的沙。握得太紧,最终便是一无所获;不如适当的放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后韦震山道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曹汉礼把他送走后就坐在草场中,望着落日余晖。
邵淮苏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见曹汉礼一人坐在那里,也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在看什么?”
“看人心。”
邵淮苏偏头看了曹汉礼半晌,突然伸手粗鲁的捧过曹汉礼的脸,让他看向自己,“那曹督军也来看看我的心。”
说着把放在曹汉礼脸侧的手移到曹汉礼的手腕处,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曹督军知道我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吗?”
曹汉礼被邵淮苏碰过的脸泛起了红,也许是邵淮苏的劲儿太大了。邵淮苏借着月色,第一次瞧见曹汉礼眼底的涟漪,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曹汉礼感受着邵淮苏衣服下紧实得得胸肌以及同自己此时一样略微有些凌乱的心跳,他猛地抽回了手,同时也别过了脸。
“邵老大说笑了,我怎会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人心,是最难看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