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福出生的那天就是大雪初晴,院落喜鸟,是全大队公认的最有福气的孩子。
江母在公社医院当了一辈子的医生了,听这话的感觉就像是有臭虫在放屁。没意思又膈应人。
江母不信,但江芝信了。
大冬天,她挺着大肚子上上门,徐翠没让她见来福,张口就要两罐子麦乳精。
她现在都不敢想邝深当初是怎么找齐的两罐麦乳精。
“糯糯平安生出来,那是我们糯糯自己有本事,跟你们家来福有什么关系?”
翻完一本书,江芝现在对气运、福气这类的词都很反感。
去他的福运系统。
她轻抬眼皮看向徐翠,带着些漫不经心:“你该不会是要在我这里传播什么封建迷信吧?这怕不是要被拉出去批吧?”
徐翠肉脸可见的慌了下,干笑了两声:“怎、怎么会。芝芝,你多想了。”
“最好是。”
江芝道:“徐翠,你给我记住了,我女儿平安出生跟你和你儿子没有任何的关系。日后,我要是再从别人嘴里听到任何一句说,我女儿是借着你儿子福气生出来的。那你就等着我抓你去大队,说个清楚。”
“芝芝,你这是干什么?”
徐翠打量着她脸色,笑了笑,“你是不是又听见村里面那些风言风语了?我都给你说过了,这些话不是我传的。”
她儿子是带着福气生出来的,那对着的肯定是有带着丧气出生的。
徐翠装作擦嘴的样子,遮住了嘴角弯起的笑意。
一个赔钱货,还是出生在邝家的赔钱货。不用她宣传什么,别人都先入为主有了扫把星的印象。
谁会想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呢?
“徐翠你是不是忘了麦乳精的事。”
徐翠嘴角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