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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芝暗戳戳地拍了拍手,这么多红枣,她都能给糯糯做出花来。

邝深嗤了声,看也不看她:“放心,来路正当。”

江芝看向他,这才想起来,两人之前还吵过架。

源头还是在徐翠身上。

那时江芝怀孕的时候馋水果馋的厉害。后山野果树少,邝深也不敢让她乱吃,家里又没钱。偏她又娇气麻烦,邝深没办法,铤而走险跟人干起了“倒爷”。

也不知道他怎么搭上的线,反正那时候每天就是白天下地干活,傍晚收工就走。也不吃饭,常常回来都伴着鸡鸣。邝深办事认真,结识不少大客户,底下还有些许小弟跟着,隔三差五都会带回东西。

干得风生水起,结的仇家也就多了。在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邝深有天回来,身上都是血,直接把她吓早产了。

她不是胆小的人,但也是怕了,再加上徐翠半猜半敲,半唬半吓,还是跟邝深开了口。

穷点也罢,希望家里以后日子都安稳点。

邝深那个时候看了眼她身上新裁的衣服,嘴角弯起凉薄弧度,目光触及正趴在她怀里的糯糯。伸出手碰了碰糯糯娇嫩小手,食指却被她握住。

糯糯笑起来,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弯成月牙,发出清脆“咯咯”笑声,还带着婴儿特有的微鼾音。

邝深到嘴边的话咽下,看了糯糯许久,才应了声。

“知道了。”

而不久前,邝深准备去修水渠前夕,跟他之前一起的兄弟来家里送了点东西,扔下就跑,还被江芝撞个正着。

本来也不是个事,她还打算做些东西让邝深带给他兄弟。人家记着他们,他们也不白拿人家东西。

可就在做东西的时候,徐翠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她看得开了口,跟迷了心一样,摔了东西,摔摔打打闹了一出。动静过于大,以至于不少邻居搬着凳子出来看他们笑话,还被好事者传播开来。

“搅家媳妇”的名声,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