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深看着莫名有些不舒服,更觉晚上不是个?聊天的好时机。
停了片刻,他才低声开口:“感动。”
江芝拿眼瞅他,跟闺女一个?样:“真的?”
邝深心又软了两分:“嗯。”
江芝满意了,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容易,又沉溺自我感动中:“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了。”
邝深:“”
放心?那他可真是太放心了。
这还?不如像之前那样。
之前江芝最多是在家?里闹,无论怎样,他都?能帮她收拾尾巴。哪儿跟现在似的,提心吊胆,处处落不下心。偏着她又笑靥如花,一脸明媚。
江芝把筷子递给他:“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邝深沉默了瞬,接过筷子,面前的碗冒着丝丝热气,汤面骨香扑面而?来?,黄澄澄的煎蛋似都?在无声嘲笑,嘲笑他的贪嗔痴。
江芝怕邝深吃的不自在,没再看他,而?是拿起?来?针线筐里做了一半的棉裤,凑在烛火旁,继续下针。
或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邝深吃东西即便很快,但也没有发出村里汉那种?胡噜声。
空气一下安静下来?。
邝深收回视线,咽下嘴里的东西,声音淡淡:“别做了。”
光太暗,毁眼。
“没剩多少了。”江芝咬断线,含糊道?,“剩几针我缝完,刚好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能穿着。”
给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