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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浑身带血的样子,江芝历历在目。

这就是邝深不想涉及的方面。

“跟童枕平时做的差不多,一些日常东西。”

江芝问他,满目担忧:“危险么?”

邝深心都?软了,弯腰跟她平视,倏忽笑了:“不危险。”

江芝根本不信这话,眼睛看他沾满泥泞的衣服,手指用力到泛白,紧紧拽着他衣领;“邝深,糯宝还不到两?岁。”

“我知?道。”邝深干脆蹲下来?,微仰脖子看她,看她轻翕鼻子,“怎么跟闺女似的,动不动就要掉金豆豆。”

“才没?有。”江芝也没?有想哭,就突然有点心疼邝深,也有点害怕。

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一直都?在负重前行,行走在刀尖上。不会疲倦,不知?疼痛。

“小小,”邝深喊她乳名,伸手摸了摸她眼尾的小泪痣,忍不住笑了,“别瞎想,正经做生意?。我保证。”

“你别骗我。”江芝半信半疑。

“不敢,”邝深起身,手搂着她后背,俯身凑过去亲她,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放在炙热心口处。

呼吸交错间,他低声呢喃:“你是领导。”

是归途,也是方向。

两?人话算说开之后,江芝有时候想想还觉得邝深有点“狡猾”。

他只?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到底也没?说自己到底干的是什么生意?。

但她也没?再问过。

倒不是难得糊涂,主要也是没?时间。

开完年?,公社环境宽松很多。

而且,她之前也答应过如许替她卖毛衣。

一件毛衣是卖,几件毛衣也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