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江芝突然问他,“看我被别人送花,心里就没点其他想法?”
邝深弯腰,接住从楼梯台阶往下蹦的亲闺女。
“能有什么想法?”他看也?不看她,只?掐着闺女胳膊窝低空抱起来,又听小团子的要求,把她重新放到台阶上。
再次接住往下跳的闺女。
“那谁知道。”
江芝转过头,看向落日。
早已没了恼人的炙热。
她视线放的太远,眼眸微微轻闭。
时间过得太久,很多事情都已经没了追问的意义。
两人都不是靠矫情活下去的人。
邝深抱起已经累了的糯宝,俯身让江芝给闺女擦脸。
他眼睫轻垂,就能看见她的神色认真且温柔,耳边随着晚风荡起来的是她哄糯宝闭眼的柔声细语,蓦地笑了。
想法?
还真有些。
他记得自己?曾走远却又回过头。
那时候他心里麻木不言。可看到她的那瞬还是停住了目光,像是中了暑气的人渴求清澈甘甜的河水。
凉爽扑面。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跟话本?里的妖精似的,越长越好看。
也?只?看了一眼,那样的人生来就不属于泥泞。
可最?后,她却于泥泞中开出了花苞,变泥泞为良田。
而后,他便宽宥了一切不平。
一家三口在外面玩了会儿,为了照顾小团子,邝深还去对面小店那买了盘肉蒸饺。